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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意大利乐坛“活化石”弗朗西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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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专栏里我曾介绍了意大利民谣巨匠法布里奇奥·德·安德烈,当然除了Faber(安德烈的简称)意大利还有一批优秀的歌手,这里面就包括FrancescoGuccini、Lucio Dalla、GiorgioGaber等等,但大多都已经离开人世,近期在意大利作家OdoardoSemellini和好友Flexus乐队的安排下,受邀与意大利乐坛代表人物弗朗西斯科·古奇尼(francesco guccini)在Pavana家中进行了一场深入对话,共同探讨了意大利民谣流行音乐的深远影响。

弗朗西斯科·古奇尼

张长晓/文

上期专栏里我曾介绍了意大利民谣巨匠法布里奇奥·德·安德烈,当然除了Faber(安德烈的简称)意大利还有一批优秀的歌手,这里面就包括FrancescoGuccini、Lucio Dalla、GiorgioGaber等等,但大多都已经离开人世,近期在意大利作家OdoardoSemellini和好友Flexus乐队的安排下,受邀与意大利乐坛代表人物弗朗西斯科·古奇尼(francesco guccini)在Pavana家中进行了一场深入对话,共同探讨了意大利民谣流行音乐的深远影响。

弗朗西斯科·古奇尼,生于1940年,意大利实力型创作歌手,被公认意大利最为重要的殿堂级歌手之一,职业生涯开始于1960年,在他音乐生涯的五十年中,发行了16张录音室专辑和6张现场专辑。同时,他也是一位作家,出版多部自传和黑色小说和漫画艺术家。古奇尼还担任过演员,配乐作曲家,词典编译者等。

他的歌词因具有诗意和文学价值被广泛赞赏,而且作为现代诗的例子已被写入教科书。古奇尼作为当代最有思想的标志性人物,被艺术评论家及大众广泛认可。他的作品也曾获得多个奖项,其中一颗小行星,蝴蝶仙人掌种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同时拥有一张总统选票。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达里奥·福(Dario Fo)评价古奇尼为“真理之声”。

以下是与古奇尼的对话。

 张:最早在研究古谣歌剧的同时,开始注意到意大利的一些流行摇滚乐,得知原来意大利的流行摇滚乐作得甚是优雅,水平之高不逊于英美的一些大牌乐队。在中国却很少被人所熟知,您觉得意大利音乐在中国一直不被人所熟知的原因?

G:意大利音乐很少被人所熟知,我觉得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语言的问题,正如我们交谈一样,我们通常用英文交流,可见学好意大利语确实有些难度。古奇尼笑道。

张:很多人说从古奇尼第一张专辑到最后一张专辑,音乐曲风相似,没有创新,比较乏味。而我却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每张专辑特点均不一样,变化也很鲜明,值得注意的是,旋律也很好听。

G:奥,笑道,谢谢你对我音乐的喜欢,很多意大利评论家有这么说过,我在编曲方面其实变化很大,很多人并未注意到这一点,我觉得音乐本身最重要的是歌词,歌词是我歌曲的核心。

张:我最早听到的是您的那首《Cirano》(大鼻子情圣),当时对歌词还不是很了解,更多吸引我的是这首歌曲的旋律和感情,它澎湃激昂又质朴。

G:其实这首歌曲并非我写,是出于一个巧合,当时音乐制作人把这首歌曲给我,我喜欢,也就唱了,后来却成为了我最有代表性的歌曲之一。和大多数优秀音乐人的音乐一样,往往真正好的音乐不被大家所先了解,相反自己最喜欢的音乐却不是大家传唱最广的。

 张:首张专辑《Folk beat n. 1》在1967发行,风格大都是受鲍勃·迪伦及伍迪·盖瑟瑞的影响,偏美式民谣,其中一首《Auschwitz》令人印象深刻,还被美国歌手RodMacDonald翻译成英文广为传唱。

G:1967年,当时我住在博洛尼亚,在那里有着一群美国学生,我们常常在一起玩音乐,在那时听了鲍勃迪伦的音乐,我很喜欢。你可以感觉到我的音乐风格偏向美国,好比安德烈(faber)的音乐曲风偏向法国,但是唱作人核心是歌词。

 张:正如您提到的faber的音乐受法国民谣歌手乔治·哈森影响,偏向法国民谣,您早期也受过法国民谣大师fausto的影响,意大利音乐和法国的“香颂”歌曲有着相似的地方,歌曲本身都偏注重文学性。那么意大利音乐与法国香颂有何不同,是否有受法国香颂的影响呢?

G:意大利cantautori(唱作人)音乐可以说很多地方借鉴了法国音乐,或者说是香颂的一个分支。但它在意大利这片土地上了却做出了自己的味道,并且将之发扬光大做得更好。

张:《Stanze di vita quotidiana》这张专辑,颇具有实验性,我很喜欢。

G:我非常讨厌这张专辑,因为这张专辑耗时时间太长,专辑录制了一年多。其中里面录用了大量的乐器,感觉很复杂,制作人试图尝试将各种乐器混合,出版商还曾经试图放入一些“黄色”歌词以增加销量,这张专辑让我们陷入了困难期。

张:您在成为音乐人之后,曾有一段时间在学校从事意大利语教学,谈谈这段故事。

G:在当时来说教学只是一种机会,当时我需要一份工作,维持我的生活。当时一年只有一个月的教书机会,我感觉很好。这就如意大利歌手roberto Vichioni也做过老师一样。

张:有人说您的歌曲很政治,是反政府主义的,比如说有一首歌曲是《dio e morto》(上帝之死)。听说之前还被意大利电视台禁播过一段时间。

G:我不认为自己的作品很政治反政府的,我所唱的都是身边的事、我的态度以及想法。比如关于老年人的话题,因为我也在变老所以我要去关注这些。关于《上帝之死》这首歌曲的创作一开始是非常冒险的,那时的音乐市场绝大多数是情歌,唱的是男欢女爱。而这首歌它很清楚的表达了我当时的感情:有些事是我们自己所能掌控的。而在那个时代被封杀是因为意大利是一个宗教性的国家,有些人认为我的的歌词亵渎了上帝。

 张:纵观您的专辑,信息量很大,关于人性、家族根源、城市兴衰,小人物还有与古圣人的对话。您是如何采集这些素材的?

G:我小时候在大山里长大,那是我度过童年的地方。它给了我宝贵的财富、还有灵感。

张:就当前意大利乐坛,有欣赏的意大利歌手么?或者满意的作品多么?

G:没有。现在来说,当下的年轻人更喜欢美国文化,比如hip-hop、饶舌.。。这些音乐形式。他们很少专注于“唱歌”,唱出自己的东西。满意的作品也没有,太多的选秀节目就能看出来现在的创作环境非常浮躁。

张:作为意大利歌坛的常青树,越来越多年轻人喜欢古奇尼的音乐。特别是在您的演唱会当中,出现了三代观众同时来看您的演出。对此什么看法?

G:这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以为这样的音乐受众群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年龄。年轻人喜欢我的音乐可能是由于我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吧。

张:我认为那首《vorrei》(我想要)很美,这是怎么写出来的?

G:(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妻子)Vorrei就是她。

张:达里奥·福(Dario Fo)(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评价您是“真理之声”,而不仅仅是个歌手,您怎么看待这样的评价?

G:我只是去写我想要表达的,我想要去关注的,这就是我的音乐。

张:那您对于中国的音乐有所了解么?

G:说实话并不了解,但我很想了解却没有渠道。

张:意大利音乐在中国一直不被人所熟知,就像中国同样有许多优秀的音乐人,因为语言的限制,不被海外所熟知。中国和意大利一样,都是拥有着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也有一些歌手比如:崔健、朱哲琴、左小祖咒等,但也许因为语言不通和传播的原因,东西方交流太少。我在把意大利音乐介绍到中国的同时,也希望能把中国的音乐人带到意大利。希望中意以后能有更多文化交流活动。

G:谢谢,我很支持,看起来是个艰巨的事情。刚才提到的音乐人,是中国的传统音乐还是当代音乐?

张:当代音乐,崔健对于中国来说是比较有思想时代性的一位歌手。朱哲琴做的是一些中国本土音乐的挖掘及发扬,而左小诅咒则是颇具有反抗力争议的歌手,他们都很不错,当然还有很多优秀的音乐人。

G:通过你我也会慢慢了解中国音乐。我会听这些专辑的。其实我对中国文化不是很了解。曾经有位日本朋友,他提到亚洲文化关于中文发音的音律性、文字...比如有些歌曲用英文演绎是一种旋律,但用中文演绎又是另外一种旋律。

通过与古奇尼先生的对话我得知,他已年过古稀。再发行最后一张专辑《L'ultima Thule》(在天涯海角)后就不再有新的作品。古奇尼在对话当中偶尔还会站起来玩弄他的猫咪,整个人都是一种很放松悠闲的状态。与其他意大利老人一样,过着同样平淡、闲散的生活。时不时地看看书、关注些年轻人和意大利当下的文化、公益事业。在这里祝福这位老人健康、安逸。

标签:音乐 乐坛 音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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