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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树专访谈成长:我已洗掉自卑和自恋

2013年10月18日 08:28
来源:南方网

朴树怒放演唱会时状态令人惊讶

状态3 创作

非常不喜欢没话找话

新京报:时隔九年你都没有新专辑的动静,歌迷则一直被晃点。听说这次你真的准备录新专辑了。

朴树:有时甚至觉得老天爷不让我出唱片,发生好多阴差阳错的事。我有一特别喜欢的作家,叫李海鹏,他有一篇文章叫《命运自有其时间表》(小说《晚来寂静》自序),不是他最好的文章,但我觉得就跟他说的一样。

其实我2011年时想做来着,但没成功。不是说非要十年,用一个特长的时间,死乞白赖做一张好唱片,不是这样。我就是觉得,我用十年才找到了能让我愿意去做唱片的状态和外部条件。

新京报:所以这一次说的是真的?明年吗?

朴树:没发生的事,我不负责后果。但我觉得,应该是时候了。反正我跟(张)亚东预计是明年,这次演唱会完了就开始。

新京报:从太合麦田出来后,你是什么状态?

朴树:2009年合约到期,我就出来了,暂时不想让人管我。也曾想过换一个人合作,后来慢慢打消这个念头。第一,我觉得这家公司在制作上不能给我任何帮助,他们的理念并不好;第二,我需要自己想清楚,如果我还在一家公司的话,肯定会被潜移默化地带着,做很多维持那个地位的事情。

过去,我这个人特别模糊,没那么多是非观,可以这样,也可以不。慢慢地,真的,我发现人得有原则。比如,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当我赢得发言权之后,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做唱片、写歌都是有话要说,如果你没有要表达的,真的,你可以闭嘴。我非常不喜欢没话找话,这对我来说是极度痛苦的事情,但我不反对为生活所迫勤劳致富,不反对别人这样。

新京报:所以,要发新专辑就意味着你有话想说了?

朴树:对,但是现在不能说。

状态4 成长

要身体健康、身心合一

新京报:作家弗朗索瓦兹-萨冈在其晚年作品《肩后》中曾说:“精神健康状况欠佳,都是野心造成的。”这种野心未必是想求什么,可能是你说过的那种,感情太充沛、体验型人格。回头看从前的自己,你认同这个说法吗?

朴树:非常认同。文艺是一个……怎么说,反正过去我是这么认为:文艺是一个化合产物,里面有特美好的感情,也有欲望、有名利心。我前几年生了场大病,之后便意识到必须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然后我也明白,身心是一体的,我一直在不断探索自己的人格、发现心里隐秘的东西——那些我一直忽视、甚至不愿意面对的东西,慢慢发现它、完善我自己。

我过去写东西,那些感情基础很多来自于自我怜悯和自恋、好多小悲伤,如今我好像把那些东西很自然地冲洗掉了。现在我觉得整个人变得越来越自然,音乐也该是这样。

新京报:你之前说过,可能因为年轻时该玩儿的都玩儿过了,才能走到如今的状态。是否愿意讲一下你最疯狂、最折腾的阶段?

朴树:2000年那会儿玩儿得挺疯的,大概混了两年。我混夜店,那时的夜店也比现在要好玩无数倍。那段时期非常想让自己特别堕落、变成一个王八蛋,好像那样才知道生活是什么。现在则完全走到另一边去了。

新京报:是有什么关键性的人或事影响到你发生这种转变吗?

朴树:确实有,但我确实不能说。另外,李海鹏2010年的《佛祖在一号线》对我影响也非常大,这个社会在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有那么多不公平,第一次,我开始不只关注自己了,也开始愿意为别人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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