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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郑钧:中国摇滚从一开始就像个没人疼爱的孩子

2012年01月03日 09:59
来源:凤凰网音乐 作者:陶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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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音乐节第二日郑钧激情演唱

郑钧演唱

第五届雪山音乐节在郑钧狂放嘶吼的歌声中落下帷幕,唱毕离场后只剩这空荡荡的舞台和交错闪烁的霓虹。今晚的表演,郑钧醉了,也许他很久都没像个大男孩儿那样放纵地唱跳,尽管丽江的夜有点微寒。观众们站在场地久久不肯散去,有的甚至追到了郑钧的休息区,因为这响彻山巅的歌声对他们来讲太久违也太纯粹了,一如郑钧自己所言:摇滚就该是真实的。

今晚一口气唱了六首歌的郑钧显得有些疲惫,一到休息室就立即瘫坐在床上,随即拿起一瓶啤酒与朋友饮了起来。经纪人对等在门口准备采访的大批媒体解释说丽江实在太冷,郑钧一来就感冒了。可是我们真的不甘心就此被打发走,就这样来回僵持了10多分钟,也许是我们的诚意打动了郑钧,他终于同意接受媒体的采访。

郑钧并不像现在年轻艺人那样在镜头前谨小慎微,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老样子,摘下酷酷的黑超,把脚随性地往沙发上一搭来者不拒般地说道:“来吧”。采访中,郑钧的每个回答都言简意赅,但在场所有媒体都深深折服于他的独到见解和作为中国第二代摇滚人身上的那股韧劲儿。

凤凰网音乐(以下简称凤凰):请问您是第一次参加雪山音乐节吗,今晚的表演感觉怎样?

郑钧:是,感觉还行吧。丽江比我想象的冷多了,云南原来没这么冷,来了之后发现穿少了。酒店房间像冰箱一样,也没空气,所以早上起来就觉得感冒了,头晕眼花。今天演的还不错,感觉挺好的。

凤凰:有没有注意到台下的观众见到你特激动也特热情?

郑钧:我的责任我的工作就是把他们搞high了。

凤凰:好长一段时间您都没出来做演出了,都在忙什么呢?

郑钧:看孩子。

凤凰:当了父亲的感觉怎么样,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包括从音乐制作或生活方面来讲。

郑钧:挺好的。(现在)比较能够有方向了,其实我的生活特别特别简单。每天起来练一个小时瑜伽,陪陪孩子,写写东西,然后开一开会,因为我在开一个动漫的公司,做一些动画电影。

凤凰:为什么会想到要做动画这一块呢?

郑钧:因为我从小学美术的,很喜欢漫画。出过一本漫画书,就有人找我投资这个动画电影,后来去了好莱坞,做了动画电影《摇滚藏獒》。所以一半时间在做这个事情,一半时间在过歌手的生活,特别单纯的生活吧。

凤凰:为什么要以“摇滚的藏獒”为题材呢,这其中有什么特别含义或是要传达的理念?

郑钧:这是缘起于我想给我女儿编一个故事,因为最熟悉的就是音乐、西藏还有狗这三个元素,所以把它们放在一起就做了这个漫画,其中的人物造型设计都是我做的,花了很多钱。我想传达一些关于东方的价值观,包括爱、忠诚。因为忠诚在西方的价值观里是一个很难理解的概念,所以在编剧的过程中跟好莱坞的编剧之间也都有很多文化上的交流与磨合,最后剧本出来了我觉得非常满意。

凤凰:那您认为东方的价值观具体是怎样的?

郑钧:我觉得东方的价值观其实是更加“不功利”,不是急功近利的。而西方的价值观是非常急功近利的,工业文明的特点是急功近利、实用主义。相反东方的文明与智慧更关注生命与人性的东西,所以今天我们学习了够多的西方文化之后走了一个极端,我们非常非常的急功近利、非常的实用主义、非常的自私,在这时候我想重拾或反省真正东方文化的精髓。

凤凰:现在有在筹备新专辑吗?

郑钧:新专辑的筹备好几年了。因为我不喜欢把音乐当成一个要完成的任务或者工作,我更喜欢享受做音乐、做歌手的生活,我觉得歌手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工作,你可以写自己喜欢的歌,你可以干自己喜欢的职业还能赚钱,是一个很快乐的事情。但是如果说我为了出一张专辑而写歌或是做一些宣传的话,就觉得特别没意思,丧失了音乐本身的乐趣。所以我基本上属于有灵感就写歌,没灵感就呆着。一直写了很多东西,那么又把很多东西推翻了再写再推翻…

凤凰:现在写歌的风格会不会受到家庭的影响变得柔和温情一点?

郑钧:音乐是属于我自己个人要表达的东西,跟我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本质上的关系。因为音乐是一个创作者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看法和态度的载体,所以它跟我们每个人生活的状态没有特别大的关系。我七八岁的时候就是这个心态,未老先衰了,别人好像变化了很多,我没怎么变。

凤凰:之前看您跟谭维维一起演唱过,你对她的印象的是什么?

郑钧:对,谭维维我认识她很多年,算我一个妹妹吧。我第一次见她面的时候是参加西藏自治区多少周年大庆的时候,反正很多年前去拉萨参加演出,我听到一个女歌手唱藏族歌曲唱得特别好而且还长得很漂亮。当时我就说“这个藏族姑娘”唱得真好,他们说这不是一藏族姑娘,这是一汉族姑娘,成都的。他们就介绍我和她认识,然后呢谭维维就很客气了,说我是她的偶像,所以我们在一起喝喝酒就认识了,一直很关注她。后他她去参加选秀节目的时候,那已经好几年以后了,在之前我就觉得她已经是个职业的歌手了,只是通过选秀的形式来被观众认可。她是一个非常真性情的女孩子,后来我在音乐方面也给了她一些意见,她其实是有摇滚乐的性格的,是一个敢爱敢恨、非常真诚的人,我也鼓励她做些新的尝试,今天新的专辑出来我也为她高兴,觉得很好。

凤凰:作为中国第二代摇滚人,您觉得中国的摇滚和外国的相比有什么区别?

郑钧:其实我觉得每个人对摇滚的理解可以不一样,我个人的理解摇滚乐是非常真诚的东西,要保持真诚是需要巨大的勇气,而真正有勇气有真诚的人是会非常有爱心、正义感和怜悯之心的人,所以摇滚乐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人性的美好的一面。有这样感觉的音乐人,因为表达真实的对生活的态度和看法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对自己还有对环境。中国的摇滚乐一直以来不容易,从一开始它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像个孤儿一样自生自灭,今天能长到这么大也不容易,但未来我相信它会越来越好,因为所有人都希望听到美好的声音,期望能被美好的心灵所感染。

凤凰:您对中国文化产业(音乐方面)目前的发展满意吗,有没有什么期望?

郑钧:我觉得中国文化产业才刚刚开始,因为文化产业最主要的要具备一个条件,首先它得有产业,所谓产业就是一个行业每年都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出来,其次生产这些作品的企业还能活下去,这个很重要。关于好多作品这些企业死了,也没有产业了。因为文化产业首先是要对知识产权的尊重,这些年我觉得整个社会政策对知识产权的尊重越来越重视,所以我相信会越来越好。从中国这么多的摇滚音乐节、户外音乐节正在迅速的成长,说明这是年轻人文化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年轻人有这样的需求、这样的表达和这样新的娱乐方式,说明市场是始终存在的,没有人离得开音乐,不管是好音乐还是烂音乐,所有人都想找到自己喜欢的歌,不然我们的生活太可怕了,没有好的声音最后我们的心灵就会枯竭。

凤凰:前不久,您和高晓松在微博评论一唱片业大佬弃唱片开烤鸭店的事儿,你们圈内人认为我国的唱片市场真的穷途末路了吗?

郑钧:我觉得中国唱片市场原来的传统模式已经走到末路了,但是新的模式还没有开始,大家正在摸索和思考,但它一定是跟这个时代能够有机结合起来的。今天没有人会再去听磁带和CD,因为这个媒介已经过时了,而传统的唱片行业是基于这个媒介,所以它必然要走到终点。新的行业一定是跟网络有直接的关系,那么最终怎么样从网络来产生新的音乐希望,我觉得很有信心,在这四五年内一定会出一个新的方式。(文/陶颂)

[责任编辑:刘鑫] 标签:郑钧 摇滚 雪山音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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